逾半倉友涉示威案 信件隨月漸少
警方前年以疫情為由禁止六四集會,26人被控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等罪,有人流亡海外,有人仍在牢獄,已完成刑期的趙恩來,是少數現時留在香港的自由身。他說,原本一直相信行使集會權利不必負上刑事責任,但經過一浪接一浪的拘捕和起訴,形容「在現場點支蠟燭已經是罪名」,審訊前開始有心理準備入獄。
趙恩來服刑時,囚倉內過半囚友是示威案被告,「農曆新年前,每星期兩三單暴動判刑,就『跌』兩三個新人入來,有理大(被捕的),也有中大『二號橋』(被捕)的」。他替囚友派信時,留意到剛入獄者收到親友、筆友較多信,已服刑一年半載者卻沒有信收,容易消磨意志。
在趙恩來口中,獄中生活不算艱苦,他獲分派的囚室可透過窗戶看到海,偶爾瞥見玩滑浪風帆的人;看書讀報都可過日子。出獄後,他獲市民眾籌支持,可繼續在原本的區議員辦事處營運社區辦事處。至於未來如何走,他說無法評估每一步的風險,「好多事情我控制不了,我決定不擔心,做好自己本分」。
「有種死硬派」 料六四集會不滅
回過頭看,趙恩來記得於2001年加入支聯會時,輿論焦點在六四晚會參加人數下跌,以後可能無人悼念六四;現在是《港區國安法》下,堅持悼念的人要面對刑事風險。時局變化無人能料,社會氣氛低迷,但他認為當下也未必陷低谷,相信六四晚會不會成為絕唱,「我們告訴大家,去六四燭光集會要坐監,但大家都可能衝出來,因為社會有一種死硬派」。
(原文刊載《明報》2022年4月18日)